花烛(第2/4 页)
声在耳朵放大数倍。
可不等他多看几眼,就眼睁睁地看着秦子凛将目光移开。
沈青阑莫名有些不爽,但又马上发现自己没有正当理由为此生气。
然后,心头愈发烦闷。
他也不肯再开口搭话了。
就想晾一晾这个笨徒弟!
江老头收了钱,办事也很快,但是等他一切办妥,婚礼最快也得拖到第三天。
两人便以未婚夫妻的身份,又在这个村子多呆了两天。
终于,婚期如约而至。
为了能让这个婚礼以假乱真,沈青阑豁出去了,一大早就被拉起来着新娘妆。
沈青阑穿书前没化过妆,因为没必要,穿书后就更不用化妆了,但同样是没必要,这两个“没必要”却含义不一样。
头一次往脸上摸脂粉,沈青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。
但一弄完,替他上妆的妇人就都一脸艳羡地夸他漂亮,简直比戏文里祸国的妖妃还好看。
具体怎么漂亮,沈青阑从那模糊的铜镜里瞧不出来,却也不是很想瞧出来。
但沈青阑听到她们这个比喻,一时间只能哭笑不得。
盖上面料稍显粗糙的红盖头,眼前皆是一片红茫茫。
为了稍显嫁娶的仪式感,沈青阑待嫁的闺房借的江老头邻居家的屋子,待会只需要走几步路,就到了夫家。
农家嫁娶没有那么多繁复的规矩。
吉时到了,沈青阑便被妇人们扶出了房。
可一跨出房门,妇人们纷纷撒了手,沈青阑还怕自己摔到,右手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握住,
那手指节处有许多茧子,昭示着手的主人,常年习武。
手只在开始一瞬,只是松松握住,可过了会儿,那手的主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,把他的手掌牢牢地抓住,掌心相贴,一丝缝隙都不肯有。
仿佛手一松开,就会抓不住命定之人。
一握住那手,沈青阑原本还悬着的心,一下子踏实地落了地。
被那手牵着,在周围人起哄的声音里,沈青阑被送进了婚房。
房中无人,沈青阑坐了一会儿,有些闷,刚想摘了盖头呼吸新鲜空气,门就被人推开。
“哎呀!沈姑娘,你怎么把盖头给摘了?这不能自己摘的,得让新郎官亲自来!”是方才给他抹粉的妇人中的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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